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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回到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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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沐找到上次被徐大娘捡到的地方,天已经黑了。因收宝藏和解机关弄了一身的灰尘,白嫩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意念一动进了空间,先用灵泉清洗伤口,清洗干净以后,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痊了,皮肤光滑柔嫩,完全看不出刚才有伤,太神奇了,又在灵泉里洗了个澡,洗后神清气爽,舒服极了。抬头望着园子里的灵果,闻着灵果的香气,好想吃,走到果林里转了转,最后在两种灵果中犹豫不定,一种是因为树上结的果子看着眼熟,长的和蟠桃很像;另一种灵果是因为灵果样子像传说中人参果。最后伸手摘了一个像蟠桃的,这个果子与朱果的香气不同,朱果拿到手里,一股说不出的异香,闻到那种香气,从心底升出一种渴望,不由自主地想吃。这个果子有一股与桃子很像的香气,吃起来汁水十足,香甜可口,灵气充沛,越吃越觉得像桃子,决定了,不管灵果从前叫什么名字,以后就叫蟠桃好了。吃完以后,经脉立刻产生涨涨的感觉,赶紧走到湖边盘膝而坐,运转功法,吸收消化果子里面的灵气,修炼了十八个大周天后经脉不再涨痛,经脉拓宽了一丝,丹田增加的灵气相当于一个月的修炼成果,血肉里似乎还潜在许多灵气等待炼化。

    估计外面天快亮了,走到西山方向的小溪里洗了洗脸,意念一动,出了空间,站在山林间,晨曦的光照耀着群山,苍莽万里,见其尾,而不见其头。大峰俯视小峰,峰峰现奇峻之形。壑间古树,山中溪流,美不胜收。

    席地而坐,不知道自己晚出来这许多天,还会不会遇到徐大娘。

    上一世,她凭借在华夏得到的八卦机关图,解开山洞中的机关出山以后,因从山体裂缝跌落至山洞而受伤严重,腹中又不知几日未进食而晕倒在山上,被徐大娘捡回家后,昏昏沉沉的休养了近三年。

    不一会儿,原沐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和木棍扒拉开树枝的声音,她麻利的就地躺下,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和手上,眼睛眯成一道缝,看向来人,一看果然是徐大娘,赶紧闭上眼。

    徐王氏三十六七岁,皮肤黑红,个子不高,因常年劳作背有点驼,她很少笑,方方正正的脸看着很严肃。

    因为青年守寡,带着儿子单独过,既不投亲也不靠友,只靠着自己一双手辛苦劳作,养活自己带大儿子。

    徐王氏背着个一米高的大背篓,正在四处找寻蘑菇和野菜,看见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孩子,惊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山里。”

    说着走了过去,扶起躺在地下的孩子,抱在怀里,见孩子长得精致漂亮,粉嫩一团,心中喜欢,试试鼻下还在呼吸,嘴里嘀咕:“多好的孩子,还活着呢,怎么能扔到山里不管了,这家大人也太狠心了。”

    轻声唤道:“孩子、孩子,你还好吧?”

    原沐被徐王氏抱在怀里,心里温暖了起来,听她叫自己,不忍心让她着急,放弃了到徐大娘家再醒来的打算。

    她睁开星眸,糯糯地小声道:“大娘,我还好。”

    徐王氏看着怀里的孩子,亮晶晶的大眼睛望住自己,糯糯地叫着自己大娘,心中一片柔软,下定决心,如果这个孩子是父母丢弃不要的,她来养活。

    徐王氏心想孩子清晨出现在山里,衣衫破烂,也不知道在山里呆了多长时间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害怕呢,便柔声道:“不要怕,大娘在这里,饿不饿,身上痛不痛,有没有哪不舒服?”

    上一回,徐大娘将原沐捡回去,她迷迷糊糊,身上又是伤又是病,徐大娘照顾她十分细心体贴,比对徐大娘的儿子都好上几分,原家人奉老夫人的遗命来找原沐的尸骨时,意外发现原沐没死,接原沐回去时,徐大娘把原家给的谢礼折成现银给她带走,她不要,徐大娘坚持要给,劝她道,你少小离家,我听说你家中母亲过逝,你回去在后母手下生活恐怕不如意,手里有点钱,干什么都方便些。徐大娘待她至善至诚,在她心里如同母亲。

    徐大娘的关心,使原沐心里柔软起来,想起从前经历的痛苦,心中委屈,抿着嘴,眼睛蓄满了泪。

    徐王氏一看孩子大眼睛里都是泪水,心里揪着疼,焦急起来,怕吓到孩子,也不敢催促询问,只小声温柔地安慰道:“乖孩子,不要哭,大娘在这呢,别怕,大娘带你回家。”说罢,也不再捡蘑菇山菜,抱着原沐往家走。

    原沐哭了一会儿,就不好意思哭了,想着自己两世为人,还这么小孩子气,怪不得总是识人不清,被人辖制,以至被人害死。

    心疼徐王氏累着,要求自己下地走,徐王氏想着这么小的人,五六岁的样子,一点点的个子,怎么走得了山路,说什么也不准她自己走。

    翻过了两座山,过了一大片田地,就到了徐家,徐王氏推开篱笆门,家里的大黄狗就兴奋的扑上来亲热,徐王氏抱着原沐,怕吓到她,一边躲开大黄狗的亲热,一边喝斥了几声,大黄狗就老老实实的回到窝里趴着了。

    徐王氏当家的原是猎户,所以徐王氏家的三间房子盖在小清河西边,离山近,独门独院,与最近的两个村落,徐家村、王家庄都有四、五里地。

    进到屋里,徐王氏将原沐安置在**上,叮嘱她:“老实呆在**上,别掉下来,大娘去给你做吃的。”转身去了厨房煮粟米粥,烧热水。

    烧好热水,先给原沐洗了洗脸,又洗了洗手,找了儿子小时候的衣服给她穿上,看着原沐干干净净,粉雕玉琢的小模样,越看越喜欢。

    粥煮好以后,抱着原沐,吹凉了喂她,吃过两碗以后,看原沐实在吃饱了才放下碗。心中想,这就应该是我的孩子,要不怎么孩子一哭,心就揪着疼呢,孩子吃饱了,心中就高兴呢。

    看着原沐这会儿挺精神的样子,便问道:“乖孩子,你怎么到山上的,你父母亲在哪?你的家在哪?”

    原沐眨着大眼睛,没说话,琢磨着上次到徐家时,没问这些呀,她也不想想,上次晕倒在山上,一身狼狈,到处是伤,浑浑噩噩。徐王氏当然以为这孩子没人要了,所以什么也没问。

    这回原沐虽也是出现在山里,可精神的很,身上又因为伐毛洗髓,白白嫩嫩,精致漂亮,除了囚服磨损的厉害,到处是破洞,看不出衣服的样子,并不像被丢弃的孩子,当然要问一问,要不万一是别人家不小心走失的孩子怎么办。

    原沐心里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该怎么说,上回,徐二哥回家以后,发现被他埋了的小钦犯,又被他娘捡了回来,吓了一跳,但想到原家一门忠烈,都是保家卫国的好人,也没告诉徐大娘,一怕吓到徐大娘,二也是对原沐的维护。那时的原沐,昏昏沉沉,又惊又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一回到底怎么说呢,如果说自己是流配的犯人,徐大娘会不会吓到。

    徐大娘看孩子懵懵懂懂地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自言自语道:“我是糊涂了,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问了也是白问,过几天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丢孩子的,果真没有,我就养着就是了。”

    拍了拍原沐的胳膊,柔声道:“乖孩子,不知道也不要紧,慢慢想,想到告诉大娘就行了,你身上有没有哪痛,不舒服的。”

    原沐微笑道:“大娘,我不痛,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徐王氏还是有点不放心,先摸了摸头,问道:“头痛不痛?”

    “不痛。”

    徐王氏仔细地从头看到脚,确定孩子没有外伤,想了想,又摸着原沐的肚子问道:“这里面痛不痛?”

    “不痛。”

    徐王氏终于是放了心。

    “大娘去院子里翻晒蘑菇,劈柴,你是呆在屋子里呢,还是去院子里玩?”

    原沐脆声答:“去院子里。”

    徐王氏拿了一个草垫子,抱着原沐出了屋子,把垫子放在院子东边,让原沐坐在上面,对原沐道:“你坐在这里玩,不要出院子,大娘去干活了。”

    徐家的院子是用竹子扎成的篱笆围起来的,后面大约有三亩地,种满了籼粟。

    原沐看着一群鸡围着徐大娘,欢快的啄食徐大娘撒在地上的野菜,听着蝉鸣蛙叫,吹着微风,心中一片宁静,有一种岁月静好,只想留在此刻的感觉。

    太阳西沉了,徐王氏将晒在房顶上的蘑菇收到屋里。

    牵着原沐的手,拿起草垫子进屋,让原沐自己玩,去了厨房煮了粥和野菜,单独给原沐蒸了一碗鸡蛋羹,两人吃完后,徐王氏趁着天还没黑透,坐在**边纳鞋底,原沐则东看看西看看,觉得到处都透着亲切感。

    徐家与原来一样,东西两屋各有一张**,用来装衣服的木箱子放在东屋,中间的堂屋,放一张矮桌,两张草垫子,后面是厨房,徐王氏和原沐就这么静静的呆着,偶尔互相看一下,相视而笑。

    夜了,徐王氏关好院门,将恭桶拿到屋里,又插好屋门。

    想着原沐肯定受惊了,要不小小的孩子,也不闹着找娘亲,也不蹦跳淘气,只静静地坐着,就是成人也少有这么安静的,就让原沐跟着自己睡在一个屋里,**后,搂着原沐,一边轻拍着原沐的肩,一边唱着小曲,哄她睡觉。徐王氏累了一天,原沐是上一世是被哄惯了,娘俩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