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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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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儿到了长府多少也有半个月,而天气也从初秋进入了中秋。

    陆远等龙儿为秋离骓准备好了茶点之后就拉着她出了府,理由是天凉了,得置办衣服了。

    龙儿固然觉得这个借口有些可笑,长府里有专门的裁缝,专门为人做衣裳,比较长府里哪怕是一个家仆也要懂得体面。不过龙儿还是欣欣然答应了,她想出来,她想找萧南。

    进入长府半个月,便与萧南分开了半个月。娘亲和哥哥不在了,可是她也只剩下想念,但是对于萧南,她除了想念之外,更多了几分担忧。她,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和萧南,或许再也没有一个人完全的信任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龙儿。

    龙儿上次问陆远信不信她,陆远的答案让她伤心,让她绝望,却更加让她看明白许多事情。也是自那天起,寻找萧南的念头比起从前更加旺盛,更加的迫不及待,好似萤火变燎原之火。

    这还是龙儿第一次出长府。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龙儿左看右看,在人群中寻找萧南的身影。萧南会打猎,他应该会拿猎物来这里出售的。

    陆远一只手负在身后,见龙儿东张西望,不由得有些奇怪,便问道你在找?”

    “呃?啊,没有,我只是在找些小玩意儿,快要到中秋了,我想送给府里的们。”龙儿应道。

    她不会说的,那天秋离骓练剑时候的问题还在她脑海里萦绕,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与萧南有关。只是敌友难分,龙儿不会将萧南出卖的。

    “也是,再过五天就要中秋了,是要大过。据说朝廷里也打算热闹一次,长自然要在宫里吃了晚宴。到时候你也要去。”陆远说道。

    “我也要去皇宫?”龙儿诧异可是龙儿只是个丫鬟呀,可能去皇宫呢?”

    陆远一笑,然后说道自然要你去,皇上既然留下文武大臣在宫里晚宴,自然要饮酒作乐,到时候若是醉酒,没有个熟知长的人伺候着,自然是万般不妥的。”

    “可是那也应该是唤柳他们才是,龙儿才来了几天,虽然承蒙长和陆大哥你一直照顾着,可是到底也不能和唤柳他们相比。她们才是最熟悉长的人啊!”

    不是龙儿不想去,只是突然记起从前在庄园里的一件事。

    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她记得清楚,因为那天就是她的生日。原本娘亲是要陪一起过的,可是突然有人来访,和娘亲说了几句之后娘亲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龙儿说一声。

    等三天后娘亲的时候,便是一脸的忧色,龙儿不敢多问,但是娘亲却难得严肃的对她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如果可能,一辈子都不要进入皇宫。”

    龙儿不为何娘亲会说这句话,而且她也不觉得会和皇宫有关系,可是既然是娘亲的交代,她自然记得清楚。

    是以方才陆远说出了这番话,这句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陆远“哈哈”一笑,这才对龙儿说可是你才是长的贴身丫鬟,唤柳虽然也是,可是到底也是个暖床的丫头,若是让她去,被那些朝廷大员了,不就是要笑掉了大牙了么?虽然长不在意这些,可是这些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了的。”

    龙儿点了点头,却想不出推脱的理由。

    “我到底是想去皇宫么?”龙儿这样问,可是却没有一个答案。

    或许正因为娘亲的那一句话,让她对皇宫产生了好奇之心吧。

    “喏,你看,这些香囊倒是精巧,你看看喜欢么?”陆远看了龙儿一眼,指着路边的一个香囊摊位说道。

    龙儿看了看,果然是精美,花色和花样都是不差的。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皇宫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陆远也不,只是一路笑着,见龙儿的手放在哪儿,就将那香囊买下,让那小贩乐的合不拢嘴,神态也更带着恭敬。

    “入秋了,天气便是一日一凉,本来今日拉你出来就是为你置办些衣服,你在长府里只怕还没有人会为你想到这些。这家霓裳楼是永安最好的制衣店,专门为王公贵族的大家剪裁衣服。走,我们进去看看。”

    陆远与龙儿站在一家气势非凡的楼阁前,匾额上写的便是【霓裳楼】三个字。再往里边儿看去,有一家做好的衣服挂了出来,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绫罗,富贵美艳无比。

    陆远要拉龙儿进去,龙儿却在迟疑陆大哥,你带我来这里?龙儿没钱的,也穿不得这样的衣服啊。”

    这样的衣服对于在姬瑶山庄里的她来说简直是不堪入目,她的衣服自然是用最上等的布料,用最顶尖的师傅量身定制,就算这霓裳楼的衣服再好也不会比她的好。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丫鬟,这是她无数次告诉的事实,她多怕一不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是,现在的龙儿带着面具。

    陆远不会龙儿对这些衣服的看法,可是他龙儿的想法,心中暗自点头,若是唤柳来,只怕巴巴儿的就跟着进去了吧?无不少字

    “你过几日就要进宫,莫非你要穿成这样进去么?”陆远故作严肃的用手指着龙儿身上的衣服。

    龙儿身上的衣服对于大多数的百姓来说已经太好,可是却入不了上位者的眼睛,尤其是皇宫里。

    龙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我没有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龙儿心中还带着一丝辛酸。“上次和小燕儿从地道里逃出来,那些爹爹说的箱子里到底有?”龙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关于那场大火,她一直不愿意多想,以至于她忘记了还有密道这一回事情。

    陆远只当龙儿是当真窘迫,用手拍了龙儿的肩膀道你只管进来选你喜欢的衣服便是,这件事情是长吩咐的,自然由他掏钱。”

    龙儿看着陆远的笑脸,心想他和长的感情一定很好,别人是不敢这样说的。

    入了店里,掌柜的从打盹儿中醒来,也不如何能够醒的这般及时。

    陆远开口道掌柜的,给这位姑娘做几身衣裳,两件入秋后加厚的棉衣,一件盛装。”

    “这位姑娘?”那掌柜的抬起头来,居然是一位二十几岁的男子,穿着一袭青衫,居然有读书人的气质。

    他也不看陆远,直接打量起龙儿来,眼神赤lu裸,好似要将人看穿,看到了骨子里一样。“这位姑娘体型偏瘦,骨骼清细,却又凹凸有致,面若桃花却又如桃花含苞待放的羞涩,步履轻盈是大家闺秀的三寸金莲,步履如柳,摇曳生姿。若要盛装,非红黄二色莫属,但是又要不过与艳俗,便在外面加一层白纱。妙!妙妙!果然是妙!”

    这男子越说眼睛越亮,好似看着稀世珍宝一样。随即二话不说蹲在柜台下面,从里面拿出一把皮尺来,走到龙儿面前,也不顾龙儿一脸的尴尬,直接就帮她量起尺寸来。

    “妙!原来看似清瘦,却有着不一般的风姿,好!好!”那人又说了两个“好”字。

    陆远似乎见怪不怪,一直在一边笑着看着,一边听着掌柜的描述,一边打量龙儿,果然是越看越是好看。

    这让龙儿浑身的不自在,平白让脸上抹了一层绯红,一直到耳朵根子后。

    谁那店家一见,又夸张的鼓起掌来哎呀,这位姑娘若是打扮一番,当真是天姿国色!尤其是这含羞的模样,只怕我这店里再也找不出如此美人了!好好好!今日我就送你这件盛装,也算是为报答这位姑娘能够让谭某一见天姿。”掌柜的立即诚恳的说道。

    龙儿茫然又有些不明所以,求助的看向陆远。

    陆远大笑了几声,怕了拍掌柜的肩膀,说道好了谭复,瞧你将她吓的!龙儿,这是谭复,是这霓裳楼的店主,对于服饰痴迷如此,自说谁能够让他有灵感做出新的衣服,他就送给那人一套。看来你是得了大便宜了。”

    龙儿这才明白,笑了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是龙儿孤陋寡闻。”

    谭复连忙说道你们先别吵我,好不容易有的灵感,我得马上动手,不能让它溜掉,还要两件秋衣是么?我了,你们可以走了!”

    龙儿和陆远在谭复催促下走了出来,或者说是直接被推了出来,然后就看见谭复一脸的兴奋将门户给关了。临了飘了一句话出来三日后来取。”

    龙儿突然笑了这人真有意思,娘亲说有本事的人性格都格外的不一样,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陆远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谭复的确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皇宫里有不少妃子也托人让他做衣服,可是遇见他心情不好,也一概回绝。也正因为有了这怪脾气,反而名声在外,那些以得到他亲手做的衣服为荣。想来他今天心情正好。”

    “可是我见他店里人也挺多啊?”龙儿有些不解,高兴时候再做,又可能养家糊口呢?

    陆远龙儿所讲,解释道他有不少徒弟,遇到他不愿意接的,直接给他们了。”

    龙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候,龙儿身边的一个路人突然拉住了龙儿,龙儿吃惊一看才是一个算命。

    那算命皱着名头对龙儿说姑娘,你这是要有血光之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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