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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喂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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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第二天,永明开始正式为田魁打新刀。用的是新材料,他已提前锻造了半个月。

    材料是蒲亭城收永明剑的东家提供的。那东家知道永明想试着用更好的材料时,殷勤地动用人脉为他们去北边采购而来,好的铁材管制严格,民间采买,价格超过其所值几倍还多。再加上东家从中赚的,更是价格不菲。对于东家从中得利,莫菲并不介意,商家不爱好利润不能称之为合格的商家。这是清云派六长老的原话。

    自打新的材料到手后,永明就开始了辛勤的锻造,对于刀,他的熟悉超过了莫菲。而之前莫菲在铸剑时的指点,他也融会贯通。武器与主人的沟通以及武器的灵性。这阵子以来,他一直与田魁清晨在山脚下试舞着刀。对于刀的感觉,他虽不能精确的表达,但却心有成算。

    莫菲只提点了一句:大哥,刀背要用油淬,这样材料才不会因锻造的原因变脆。

    于是,王家二房的打铁铺子多了大缸油。新进的大批材料已让赵氏疼的心中发抖,现在又得加一缸子油。虽然相比材料钱,一缸子油比不上一个零头,可赵氏拿出银两给永亮去采买时,手仍在颤抖。

    莫菲也暗叹:若不是仙儿的一千两银票打底,还真不知怎么能养得起大哥用好材料呢。

    至于陈晟睿送来的五千两银票的定钱,赵氏不敢动。说是自供的材料没给过来,生意就算是没开始,没准这钱还得退还回去。

    自永明锻造起。田魁一直在永明身边打着下手,弘贵他们三个更是在一边目不转精的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第八天,永明的捶打声就开始不同,抡捶的动作也开始变化。

    这是入门后的永明自己迈出的第一步。莫菲看在眼里。心道:的确,大哥在打铁方面有着无敌的天赋。

    中秋节后的第四天下午,正值秋高气爽之日,太阳偏西之时。永明把田魁梦寐以求的宝刀打出来了。

    新出炉的刀还有着热度,田魁拿在手上,看着刀身的光芒。挥动着,听着刀在空气中发出的声响,不擅言词的田魁激动得迭声重复着:“宝刀,宝刀……”

    武器是相通的。莫菲接过刀挥舞了一会,自豪地笑了。

    凤小姐骄傲地低语:“喜鹊。要是永明学书法,你觉得他能那么快有这样的成就吗?”

    莫菲敬佩地说道:“肯定不会,仙儿你太聪明了。”

    心中却笑,仙儿你太喜欢我夸你了,但既然你如此喜欢,我便遂你心意多夸夸,以前没夸过你呢。

    凤小姐很吃这套,看着莫菲的眼神。很陶醉的模样,低声吃吃笑着:“快把刀还给田魁吧。”

    莫菲手中还拎着刀,而田魁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莫菲失笑。刀递去,田魁接过刀便抓得死死的。

    “怪不得京城人称他为大傻呢。当真是傻,谁还想抢他的刀啊。”梅儿低笑。

    永明为田魁打抱不平:“梅姐姐,魁哥不傻。”

    梅儿有些尴尬。但永明与田魁却不查,两人在一边看着刀窃窃私语。

    莫菲兴致突起,说道:“田魁。你今日得了好刀,去山上给我喂喂招去。”

    田魁高兴点头。

    “我带上小弓。去山上打只猎物玩玩。梅儿你不用跟去,给我们备些水就行。让田魁带上。”凤小姐笑着吩咐。

    “仙儿,我与田魁过招,你岂能打到猎物。”莫菲苦笑。

    “我就试着好玩嘛,反正也是闲着,又看不懂你们过招。”凤小姐说道。

    三人便拿着武器与水上山了。

    莫菲看着一路傻笑的田魁道:“田魁,中秋时,我本是说要第二天给你一套刀法,但你一直跟着我大哥打下手,没有机会谈及此事。今天倒正是时候,我已书写好,晚上就给你,此刀法凌厉,你使正适合。”

    田魁忙摆手说:“不可不可,喜鹊小姐,我不可再得好处。”

    “没事,”莫菲笑道,“你习好了功夫,也是为了护住仙儿的安全,你现在已是仙儿的人了。”

    田魁沉默了一会,才脸红道:“喜鹊小姐,其实,其实是……是我……识得字不多。”

    凤小姐脸都气红了,恨铁不成钢地啐道:“你不知道问人啊,问永明,问梅儿啊。”

    田魁这才点头,竟又指天道:“谢谢小姐和喜鹊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必忠心效力,若有半点不忠之心,遭天打雷劈,便是我娘也不会认我这个儿子。”

    凤小姐骄傲地说:“你知道就好。”

    在莫非与凤小姐平素的练功之处。田魁抽刀,莫菲拔剑,两人开始过招。

    莫菲好久没与人过招了,修体结束后她就开始教凤小姐功法,凤小姐在武学方面的天赋有些弱,莫菲没告诉她这些,但教得很辛苦。加上平时凤小姐话多得不得了,日日形影不离,也忘了这茬事。而今因田魁得刀,才突生心思让给她喂招,自然是十分兴奋。

    田魁不知道莫菲的功底,只担心伤了莫菲,出手只是小心试探,束手束脚让莫菲无奈,说道:“田魁,来点样像些的招!”

    田魁几招试探已发现,莫菲竟是高手,再听得此言,生怕自己喂招不得莫菲满意,出手拼命三郎似的大招。

    莫菲欣喜,忙挥剑应招。一时刀光剑影,武器相撞之声悠然响起。

    田魁的功夫虽不能与欧阳天相比,但也是相当了不得。并且他本着喂招之意,与打斗不同,莫菲应招是应身法招式,相比真正的对敌来说,此举节省体力。半个多时辰下来,两人耍得痛快淋漓。莫菲越发找到感觉似的。身法愈加漂亮敏捷,落花一般,只看到其在空中飘舞。

    凤小姐在周边拉着小弓却没打到一只猎物,两人过招的气势,哪有小猎物敢进前。但她浑然不觉自己此举多么不妥。仍是拉着弓寻着,还道:“喜鹊,高手过招没你们这么大的动静的,收着点。”

    莫菲苦笑回答:“仙儿,就是动静再小,也不会有猎物的。”

    猎物怕的不是声音。是她与田魁过招时的气场。

    不知道何时,凤小姐已不见了,应去了去更远处。此处虽然隐匿但不是深山,倒没有危险。莫菲忘乎所以地与田魁打着。此时,田魁暗自惊吓。他初试探后就知莫菲是深藏不露,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他的大招不断,莫菲竟然轻松吃下,无半点窘迫。

    只看出体力开始不支,身体却是保持灵敏。

    两人的武器之声惊动了陈晟睿,他与欧阳天、欧阳地在山上打猎,这是一次好不容易的上山。他现在只想等着凤小姐回京。

    他不喜凤小姐啊。从小就不喜,自小到大,凤小姐在他面前就没有说出过一句听着舒服的话。可当着长辈们的面时,又从来都是一脸温柔婉约模样。这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女子,到了远离京城之地,还占据着王姑娘的时间,真是讨厌极了。

    估计就这几天凤小姐的人就会来寻她回京了,他的心情不错。今日打算来打个猎物宜宜情。

    欧阳天与欧阳地两人听到武器之声,两人心知肚明。这样的娴熟的兵器之声,便是高人在斗。猜也能猜着是王家二房的王姑娘。不约而同的往那个方向望去。

    陈晟睿问:“怎么了?”他的花拳绣脚的底子听不出所以然。

    “少爷,应是王姑娘在与人过招,想来应该是田魁吧。我都有些手痒痒了,一直还想寻个机会和王姑娘再次过招呢。”欧阳天回答。

    “少爷,去看看?”欧阳地期盼地问。他是听说,却一直没有机会亲见这个莫测高深的王姑娘的身手。

    陈晟睿同意了。他想到莫菲的惊艳动作。

    莫菲打得正酣畅,田魁不敢轻敌,拼力应对着,但又得控制招式,不敢让莫菲累着,反把自己累得气喘。

    陈晟睿三人的到来,让他们停了手。

    欧阳地只看到了莫菲停手时后跃的身姿,吃惊地瞪大了眼。

    莫菲此时有些喘,脸上有点微红,诧异地看着他们一行三人。

    她握手长剑,穿着杏色拼白色的上衣,下面是藏青长裤子,裤腿下露出厚底的布鞋。

    只有王姑娘与田魁两人,没有凤小姐。陈晟睿目光灼灼,热切地看过来,说道:“王姑娘,在练剑?”

    灼灼目光映得他的脸庞熠熠生辉。

    莫菲点头说:“是的,陈公子。”

    欧阳地已殷勤的抢问着:“王姑娘,可愿意再来,我愿意给你喂招,田魁看样子有些累了。”

    此话正中莫菲下怀,她对田魁说:“你去找仙儿护着她,好歹得打只什么,不然今天晚上就得一直听她叨叨了。”

    田魁应下走了。莫菲举剑抬首,对欧阳地笑道:“来!”

    欧阳地的剑正是莫菲铸的。两柄剑相撞时的华丽声响让欧阳天与欧阳地双双展颜。

    莫菲剑法如同她的剑柄上的灵昌花一样妖娆,清云派的清剑只有她一人能舞出这样的气质。她的剑略长些,更软。在剑声与剑光中,她轻盈跳跃如大雁,转身优美同鹞鹰。陈晟睿痴迷地看着。

    欧阳天也同样,这样的场面实在绚丽。他屏住了呼吸。(未完待续)

    ps:眼睛术后并发症严重,眼球水肿反复,且不断流泪,这几天才好些,码了一些字传上来了。今天起,恢复两天一章的稳定更新。争取能在一周后日更。对所有追看的大大们郑重道歉!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