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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看着甘甜，秦峰低低地笑了，“我是疯了那又如何。甘甜，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疯子吗？这样也好，疯子是没有理智的，甘甜，如果我让你感到恐惧，那么抱歉，这就是我爱的方式。还想看什么书，我会带给你。”
“我累了，请你出去。”轻声的，甘甜说道。
秦峰点了点头，说道：“好，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走至门口，秦峰停下脚步，手扶着门框，缓缓说道：“甘甜，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希望你不要误会。”
“知道天女和始祖玛娜的故事吗？”忽然间，甘甜说道，“如果你对我的感情是爱，那你太像始祖，你的爱让人感到绝望。”
秦峰握紧了手，冷冷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会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不会改变。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习惯就好。不过有空的话，我倒是愿意听你说说那个故事。”
听着外面锁门的声音，甘甜蜷着双腿坐在床上。
即便没有再被注射药物，但是行动依旧受到控制，不能随便出去，一旦需要出去，脚上便会被戴上链子，为的是防止她逃跑。
她不知道这是在哪，身上的力气也没有完全恢复，就算要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赤着脚下了床，甘甜走到窗户边。
外面风声有些大，吹在窗棂上，震动的窗户有些摇晃。
靠在墙上，甘甜想起了之前说的那个天女的故事。始祖和被玛娜孕育的十夜都是喜欢小妖，不过一个爱的近乎变态，一个为了她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现在的秦峰，给甘甜的感觉就像是那个始祖一般。
慢慢地坐在地上，甘甜抱紧了双臂。好想再见他一面，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萦绕，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
不知不觉，甘甜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甘甜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看着坐在床头的人影，甘甜心里一惊。慢慢的，甘甜稳定了情绪，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只有一个人。
烟头的火光随着男人的动作此起彼伏，屋子里没有开灯，那一小簇红光看着是那样醒目。
良久，秦峰开口说道：“地下凉，没事不要坐到地上。”
坐起身子，甘甜裹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盯着秦峰：“你怎么还不走？”
“外面下雪了，山里雪路不好走，所以今晚我留下了。”
将手上的烟头扔到地上，秦峰抬脚踩灭，起身走至甘甜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银色的光让屋子里看起来不是那样黑暗，倒也是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
和秦峰单独相处，甘甜心里涌出一股寒意，不由抱紧了双臂。
“和我说说，那个天女的故事。”秦峰淡淡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口中的始祖是怎样一个人？”
“这里只有一间房子吗？”忽然间，甘甜说道，“秦峰，你不要以为，你强奸了我，我就会把你当作我的男人。不会，永远不会，我只会当你是个强奸犯。就算因为这样，不能跟何子墨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是吗？”秦峰盯着甘甜，思索了片刻，说道，“那也没有关系，只要可以在一起就好，何必在意是以什么样子的方式在一起。甘甜，我告诉你的那些事，你不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甘甜反问道，“秦峰，你所做的事，只会让我觉得害怕。”
“害怕？”秦峰低低地笑了，忽然间拉住甘甜的手腕，略一用力，将甘甜拉入到怀里，紧紧搂住，“甘甜，为什么你不想想，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报仇的话，你心里好受吗？何子墨是做不了那些事，才让你放下的，可是我不同，那些伤害了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会不高兴？”
甘甜挣扎着推开秦峰，胸口微微起伏着：“你有问过我吗，我需要这些吗？我不需要！秦峰，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放了我，我需要的是一个家庭，而不是永远生活在仇恨里。”
“家？”秦峰低声重复着这个字，忽然间将甘甜压在床上，扣住她的双手，“你想要家，我也可以给你。甘甜，你跟何子墨在一起，除了弄得满身是伤还有什么。明天你就会看到，杨小鹿的艳照新闻，她的一生从此就这样毁了，你还会看到，杨小鹿未来五年，会在监狱里度过，而且我已经关照过了，她在那会受到特殊的待遇。甘甜，对待仇人的女儿，不应该手软。”
秦峰的气息洒在甘甜脸上，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贴在她的上，甘甜头扭到一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不喜欢杨小鹿，但是你这样做太恶心。”
秦峰眼睛微微眯了眯，沉声说道：“恶心？你同情杨小鹿？但是她会怎样？为了她自己，她可以胡编乱造，把一切责任推给何子墨。甘甜，你应该看清这些人的面目。”
唇落在甘甜的颈子上，秦峰狠狠地吮吸着，在甘甜的颈子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似乎不满意这样，秦峰在甘甜颈子上狠狠一咬，听在了甘甜的一声痛呼，这才将唇移开。扣住甘甜的双手依旧是没有松开，一个翻身，将甘甜搂在怀里，低声说道：“甘甜，何子墨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不追根究底，你九泉下的养父母可以得到安息吗？”
挣扎着，甘甜想要摆脱开秦峰的桎梏。见甘甜挣扎得厉害，秦峰眼眸微微眯起，扯下领带，将甘甜的双手举至头顶捆住。
秦峰的举动让甘甜有些惊慌，抬脚想要踢向秦峰，却是被秦峰一把握住，硬是分开了她的双腿。
见甘甜还要挣扎，秦峰舒了一口气，慢声说道：“还要挣扎吗？你越是动，会分的越开。”
双腿被秦峰架在腰上，这样的姿势让甘甜不敢再挣扎什么。咬紧了唇，愤愤地看着秦峰。
“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谈谈吗？何子墨一开始不也是强迫了你，因为他得到了你的身子，才得到了你的心，是不是。”
俯下身子，秦峰亲亲地啄着甘甜的唇，慢慢地扯开甘甜的衣襟，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何子墨。”
忽然间，秦峰听见甘甜喊了一声。动作顿住，神色复杂地看着甘甜。
“他就算强迫了我，我也是心甘情愿，我爱他，就算被你糟蹋了，我依旧不会喜欢上你。”
秦峰的脸色微变，手掐住甘甜的颈子，微微用力：“你说什么？”
抿紧了唇，甘甜看着秦峰，眼里一片冰冷。
这样的目光让秦峰有些不舒服，无论他怎么努力，做了什么，在甘甜眼里似乎什么都是一文不值。
“为什么？”低低的，秦峰说道，“我怕你不愿意听我的话，看我做的事，所以我才会让你在我身边，看着我为你做的一切，为什么在你心中，丝毫就没有我的位置！”
“你还要再强奸我一次吗？”感到秦峰的意图，甘甜压制住心中的慌张，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吗？没有一个女人会爱上一个强奸犯！”
“那你跟何子墨呢？”几乎是低吼着，秦峰双手紧紧按在甘甜的肩膀上。
秦峰手上的力度有些大，甘甜有些吃痛，脸色有些苍白，忍着痛，甘甜看着秦峰：“他没有你强迫过我。”
“你胡说！”秦峰的脸色有些狰狞，“我知道的，那一次他带走你，我一直跟着你们，那么久在屋子里没出来，难不成你们是单纯地谈话？你出来后，我在你的脸上看见了一抹哀伤，你说，那一次也是心甘情愿！”
甘甜微微一愣，盯着秦峰，缓缓说道：“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吗？”
被甘甜这样质问，秦峰有些语塞。
“秦峰，如果你真的那么好心，当时为什么不进去？你当时想要做的，是想要我更恨何子墨，现在我没有按照你的路线走，所以你后悔了，想要玩新的？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对付何子墨的一样东西罢了。”
“不是的！”看着甘甜，秦峰眼睛有些赤红，忽然间俯下身子，唇贴在甘甜的上，“不是你想的那样。”
外面响起敲门声，秦峰停止了侵犯的动作，看着甘甜，手抚向她的脸颊：“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想，我们身上有着相同的纹身，我们也已经合二为一，以前的事，不要再去想了。”
在甘甜的脸颊上落上一吻，秦峰起身。
穿戴好衣服，秦峰看了一眼甘甜，略作思考后，将捆在甘甜双手上的领带解开，说道：“晚点我再来看你。”
看着甘甜那带着敌意的目光，秦峰颇有些无奈地笑笑：“你就这样怕我？”
出了屋子，看见哑女站在外面，看着她的比划，秦峰眉头皱起。
外面已经变了天，风有些大，天空中飘落着雪花，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色。
看着站在地上，身上已经被盖上一层薄薄雪花的男人，秦峰走了过去，盯着男人的身影：“可以找到这儿，林煜，你还说，你没有背叛这个组织？”
转过身子，林煜看着秦峰，说道：“你以前住的地方，被警方搜查过了，我是来告诉你的，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来这找你。”
戒毒的过程是痛苦的，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何子墨却是忍受着，清醒的时候，他会告诉警方关于秦峰的一些事，让他们去林煜所在的地方将甘甜救出来。
只是林煜的住所早已经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这件事警方没有告诉何子墨，怕何子墨因为没有结果而放弃自疗，只是告诉何子墨，甘甜在外面瞪着他。
何子墨也不愿意让甘甜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也就没有提出要去见甘甜。
虽然这样，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林煜担心何子墨知道后，哪怕治疗没有结束，也会强撑着跑出来。
在秦峰的车子上做了手脚，才可以知道秦峰来到这附近。只是林煜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孤身前来寻找秦峰。
“秦峰，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秦峰看着林煜，忽然间低低地笑了，猛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枪，对准林煜，沉声说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你，然后你再找人来吗？林煜，在这儿杀了你，处理的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林煜并没有流露出害怕之色，毫不畏惧地看着秦峰：“你不信我？秦峰，我来只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你究竟有什么打算？说实话，我是担心何子墨，但是，如果你真的打算带着甘甜远走高飞，我也不反对。”
秦峰眼中掠过一丝兴趣，慢慢地收起手中的枪，盯着秦峰：“是吗？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林煜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红颜祸水，何子墨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被情所困，如果情不在了，就不会这样。秦峰，是不是你得到了甘甜，就会放过何子墨？”
微微侧首，秦峰思考了片刻，说道：“看心情。但是，你有把握劝说何子墨放弃？”
林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但是，秦峰，难道你没有吗？你走出这一步棋，定是有你的计划。”
秦峰扯了扯唇，笑道：“你对我倒是了解。我有计划又如何，你知道又打算怎么做？”
“如果，”林煜放在身侧的手拳紧，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要带走甘甜，就不要让她在出现在何子墨面前。”
听林煜这样说，秦峰不由多看了林煜几眼，眼里流露出探究之色，似乎是在考虑他说这话的可信度一般。
良久，秦峰缓缓说道：“我如何才可以相信你？”
林煜盯着秦峰，耸了耸肩，说道：“信不信由你。忘记一个人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事，如果真的无法忘记，一旦阴阳相隔，想要再见面也难。秦峰，如果你真的打算带走甘甜，就让何子墨以为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为什么？”双臂叠在胸前，秦峰慢声说道，“难道你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林煜摇了摇头，说道：“有谁不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我更相信红颜祸水，我不希望何子墨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现在这样。秦峰，如果你可以帮我，我会感激你。”
沉吟片刻，秦峰说道：“我的计划，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如果你希望甘甜离开何子墨，那么就不要把你今天看到的告诉任何人。如果真的必须走那一步，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哪一步？”盯着秦峰，林煜逼问道。
秦峰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林煜，如果明天这儿可以平安无事，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
回到屋子，秦峰看见床铺上空荡荡的，眼睛微微眯起，手紧紧地拳在一起。
喊来哑女，得知没有人出去，秦峰眼中掠过一道怒气：“林煜。”
除了林煜，秦峰想不到任何人会声东击西，秦峰不过是在前面吸引走他的注意力，暗中却是让人带走了甘甜。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也是越下越密集。没有在意天气的恶劣，秦峰匆匆走了出去。
——
“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把她给我，你会轻松一些。”
在树林里走着，林煜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伸手想要去接过他背上的女人，却是被拒绝了。
“我自己可以。”
林煜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再放开她，但是你的身子受得了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然你的毒瘾要是发作了——”
“不用。”何子墨摇了摇头，“我可以忍得住，如果秦峰发现她不见了，追上来的话就麻烦了。”
“你——”林煜看了下天色，说道，“树林里天黑容易迷路，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去。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下，这附近有个山洞，先在那儿过上一夜再说。何子墨，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警方没有和你说实话的？”
“感觉。”淡淡的，何子墨说道，“我是不愿意现在这个样子见到甘甜，但是甘甜不会不来看我。他们的话，有太多的漏洞。”
林煜摇了摇头：“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想多操心，现在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找到林煜所说的那个山洞，洞里还留着一堆烧黑的木条，看样子之前有人在这儿住过。
“我去找些柴火。”林煜说道，“你们在这等着就可以了。”
目送着林煜离开，何子墨低头看着甘甜，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冰冷，发现她的时候，她倒在小屋外的地上，不知道她在那躺了多久，身上一片冰冷。
甘甜身上衣衫单薄，赤着脚，看着她颈子上的痕迹，何子墨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愿意多想，脱下衣服披在甘甜身上，只想带着她尽快离开。
和林煜汇合时，林煜看着何子墨，只说了一句：“我真是欠了你的。”
止住思绪，何子墨将甘甜紧紧搂住，想用体温帮助她温暖着身子。
林煜抱着一对枝条走了进来，用打火机引燃，火光慢慢升起，照亮了山洞。
拿着一根树枝，林煜拨弄着火堆，缓缓说道：“何子墨，虽然之前是为了麻痹秦峰才说的那些话，但是我真的觉得，或许你放弃她，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