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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苏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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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苏醒一

    “这是古籍中的记载的法子,对伤了内丹的人尤其有效,尤其是曾内丹化婴后的伤势,更为有效……”

    轩辕质古搬了张木椅到白岳泽的床前,又扶着白启昭坐下,这才接着对轩辕昊仪说道,“我与启昭找了许久,才在古籍中寻到这个法子,你仔细看看,这与凡界五毒教时情蛊的法子有些类似,不难理解。如若还有不明处,随时来问你大哥……”

    白启昭本在查看白岳泽的脉息,闻言,抬头淡淡的看了轩辕质古一眼,天界大太子讪讪的闭嘴了。

    轩辕昊仪此时视线还有些模糊,脑子也有些慢半拍,隐隐约约好像错过了什么,但是又没有记真切。他看着手中的一页手抄稿,心思繁杂。这两个月寻的方子太多,每次都是满怀希望,但每次希望都是落空。

    白启昭身子还有些发虚,但胸口的伤势已痊愈,体内的蛇毒也清除了大半,只是偶尔腹中还会灵力周转滞缓。白启昭能自如运转周身灵力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将龙珠还与轩辕质古,但是天界的大殿下在狐族的大太子面前展露出了难得的固执与坚持,白启昭法力暂不如人,腹中的那个似乎也很依赖亲爹龙珠的灵力,也只能作罢。平日里轩辕质古几乎不让他下地,除了偶尔去拜见长辈,白启昭就只能来昊坤宫中看望昏睡的亲弟,其他的时间俱是在大殿下宫中修养。

    白启昭将白岳泽的手重新放回锦被下,“岳儿今日脉象平稳多了,体内灵力虽然还是滞涩,但已有转周之力。你大哥找的那个古法……可一试,”白启昭顿了顿,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但还是要量力而行,切莫伤了身子……”白启昭说完,拉着略有荡漾的轩辕质古就走了。

    轩辕昊仪愣了愣,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五毒教时情蛊的法子,不就是通过情蛊,以父体精血的滋润母体的内丹?以精血滋养内丹?

    轩辕昊仪猛的反应了过来,他赶忙展开手中的那一页书稿,仔仔细细查看了起来……

    没多一会,轩辕质古却又拉着白启昭折了回来,他拿起了桌上剩下的小半袋野酸枣和小半碗酸羊奶,“这个不用了?我拿走了!”

    白启昭,“……”

    轩辕昊仪,“……”

    接下来的日子,天宫中依旧热闹。天界大殿下大婚是三界的大事,无论走到哪里,听到的、见到的,无不与大殿下的大婚有关。

    昊坤宫中依旧安静,外面的热闹似乎与之无关。白岳泽安静的沉睡中,轩辕昊仪仍是默默的守护。有时屋外阳光明媚,灵气充沛,轩辕昊仪便会抱着白岳泽出去透风晒太阳,或者去屋后的温泉池中清洗舒缓一番。

    轩辕昊仪肩膀上的伤虽已愈合,却还未好透彻,然而两个月间,所有伺候白岳泽的大小事务,他都一力承担,从未让旁人插手。虽然金宝、银宝、铜钱三人已跟着白岳泽到了昊坤宫中,轩辕昊仪也只是让他们负责三位世子的起居,白岳泽所有的事情他始终是亲自打理。这两个月间,白岳泽虽然昏迷,但是两人间却始终有着让旁人无法插入的亲密而温馨的氛围,昊坤宫中的众人看着,都不太忍心打扰他们独处。

    天界昊坤宫深处的泉水池,泉水终年温热,缓流不歇,其间云气缭绕,灵力盈盈。

    轩辕昊仪抱着白岳泽坐在温水中,拿着白丝帕子,轻轻给怀里的人搽拭身体。轩辕昊仪擦拭的认真,白岳泽沉睡的安静,两人一时间似乎沉浸在二人的小世界里,周围只有清脆的泉水拍打卵石的声音。

    “岳儿,你何时能醒呢,两个多月了,还没有歇够吗……”

    “岳儿,父王母后赐婚了。白大哥以后就是大哥的王妃,你意外吗?别告诉我你以前就知晓,就我一人后知后觉……”轩辕昊仪故作轻松。

    “岳儿,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吗?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估计你早已忘了。岳儿你说,你我自幼斗了那么久,我们一干兄弟,当年可没少吃你的亏……你说,你怎么就能看上我了呢,还能为我……生下霄儿他们……”

    “……无端折损这么多修为,还差点没命,岳儿,后悔吗?”

    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泉水池之中,轩辕昊仪喉咙已哽咽。

    “……还记得你我在天牢中相见吗?”轩辕昊仪说着,语气中难得有了笑意,“当时你被母后关进了天牢,我化作狱官去给你送饭,谁知你一见我,就破我的幻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但也就是那一天,当我见你虚弱而寂寞的缩在角落阴影里时,我对你的感情就已经不同了。你不知道,见惯了你趾高气扬的样子,骤然间见你如此脆弱的神情,我心中是怎样的心疼……”

    “岳儿你说,如果时光倒流,我不曾去天牢中见你,你我之间,会不会不同?若我不去牢中见你,也许,我就不再会被罚下凡界去历练,而你也不会再去洛水云游……不再会有烽火戏诸侯、天下大乱,也不会再有天下三分,更不会有乞颜昊仪与白子岳……如果真是那样,岳儿,你是否还会待我如此?”

    “天界人人都说去凡界游历回来,凡间种种,不会记得太清。可是岳儿,你说我怎么……就什么都忘不了了……我忘不了,你想躲我也就躲不掉,不,若我真忘了,岳儿你却还记得,你一人,真能撑得住么……”

    “……岳儿,其实我一直是心悦你……我知道,无论是否有这几世的凡界历练,我都是心中有你……只是当时年少,越是在意,却越要装作不在意,每次见你与仙娥们聊的甚欢,我心中就气愤难平……现在想想,我并不是气愤你不顾天宫情律,也不是气愤你能随意与仙娥们谈笑,我只是羡慕那些能与你开心相处的女子,嫉妒你对她们能随意展露的笑颜……”

    “岳儿,我心中早已放不下你……”轩辕昊仪喉咙酸涩,“我答应过你,等此事了了,我们就去人界再游历一番,带上霄儿他们,再去尝尝梁国的奶酥点心,马奶酒,还有梁都的野枣与酸羊奶……”

    这世上时光不会逆转,两人间的纠葛已深入骨血,早已无法断。视线模糊中,轩辕昊仪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坐在落满了斑驳月光的树枝上,黑发如瀑、肤如白玉、美的如天上皓月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的身影与怀中面色苍白的人合二为一,一瞬间,三世的相思刻骨,轩辕昊仪两颊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忽然,怀里的人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他轻轻的往轩辕昊仪怀里靠了靠。

    轩辕昊仪,愣了愣,猝然间整个人就燃了。

    动了!动了!岳儿他是动了!

    轩辕昊仪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是没有看错,白岳泽刚刚真的是微微向他怀里缩了缩,似乎是在给与他无声的安慰。轩辕昊仪血液都要沸腾,瞬间觉得自己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流了这么多泪都值得了。

    白岳泽在沉睡中似乎低喃了一声,声音微弱的几乎不可闻。他面色依旧惨白,浓密的睫毛在泉水的雾气中似有轻颤,苍白的双唇在泉水的滋润下微微张开,轩辕昊仪看着,多日的相思便化作了烈焰,直冲小腹。前些天轩辕质古给他的那张上古手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轩辕昊仪低头就吻上了白岳泽的唇。

    白岳泽的唇微凉,轩辕昊仪颤抖的顺着白岳泽的双唇一路吻了下去,下颌,脖颈,锁骨,心口……轩辕昊仪虔诚而小心的吻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已无法停下来。

    白岳泽身上松松的套着一件白衫,白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被温泉水一浸泡,药草的香气更浓。轩辕昊仪每天喂他喝下了不少药汁,早已熟悉这种的味道。他轻轻撬开了怀中人的牙关,小心的探入,温柔的索取。

    白岳泽身上的白衫已脱落,漂浮在了水面上,将水下的一切都挡在了阴影里。他羸弱而瘦削的身体在雾气氤氲的水池中显得非常不真实,轩辕昊仪只能紧紧的抱住他,心中的不安才稍许停歇。

    白岳泽浑身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他的头无力的靠在轩辕怀中,只能任凭轩辕昊仪摆弄。轩辕昊仪紧密的搂着他的腰身,白岳泽整个人才不至于摔落在池水中。轩辕昊仪一手慢慢探到了他的身后,借着泉水的滋润,然后缓缓的挺了进去。一瞬间,白岳泽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本能地有了反应。轩辕昊仪身心得到了双重的满足,他扶着白岳泽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在水中慢慢前进后退的碾摩……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轩辕昊仪激动的浑身颤抖。挚爱之人的隐秘已向自己毫无保留的打开,轩辕昊仪努力地向里面回应,好象每前进一点,无论是身体和灵魂,彼此都能更近一点。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冲动,轩辕昊仪将自己的精血,彻底的留在了白岳泽的体内。

    龙族的精血灵力十足,精血已经付白岳泽的腹中,立刻在他的小周天内缓缓运转。

    顶峰过后的坠落感让轩辕昊仪一时间有些恍惚。这毕竟是他与白岳泽的第一次,虽然有着温泉水的润泽,白岳泽身后还是漂出了隐隐的红色。轩辕昊仪一见,心中只觉内疚和心疼,还未退出便伸手去找白岳泽的伤口。

    忽然,他觉得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轩辕昊仪低头一看,白岳泽一双金色的眸子竟然缓缓睁开了……

    轩辕昊仪没丝毫的防备,直接呆在了当场。

    白岳泽看清了自己与轩辕昊仪的状况,眸中的迷茫与困惑瞬间消散,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绯红。他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却没想到带动了身后的私密之处,结果浑身一软,又落在了轩辕昊仪的怀中。轩辕昊仪心中一惊,紧张之下将白岳泽搂的更紧了,身下也进入的更深。

    这一下,白岳泽完全失了力气,只能靠在轩辕昊仪急促的喘息。

    轩辕昊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愣怔在了当场,大脑在一刹那一片空白,呼吸几乎停滞。朦胧中,他双手颤抖的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心脏快速的跳动,险些从胸膛中破壁而出。

    “岳儿,我想你……”轩辕昊仪声音发颤,一瞬间视线又模糊了起来,“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想你……”

    白岳泽闻言,努力抬手想擦拭他留下的泪水,试了几试,手臂却抬不起半分。白岳泽嘴角弯了弯,瘦削而苍白的脸庞透着虚弱的疲惫。两人还连合在一处,他对轩辕昊仪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排斥。轩辕昊仪抱着怀里的人,不停的亲吻,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银发。白岳泽搂着他的脖颈,与他鼻翼相贴,两人就在流动的泉水间,缓缓起伏律动……

    “呆子,你等我……很久了?”

    “……很久……从冰岛回来后,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哥他们都要大婚了……”

    “才两个月?不算太久,我还应再多睡几日……”

    “……,只要岳儿你能醒过来,之后想再睡多久我都能等!”

    “这个两个月……等得很苦?”

    “不苦,看着你就不苦……”

    “不苦,你哭成这样?”

    “不苦,就是太想你,想的这里疼……”轩辕昊仪拉着白岳泽的手,扶上了心口。

    “随意撕下心口龙鳞送人,自然疼……”白岳泽吻着他两颊的水痕,语气却轻柔了许多,“呆子,真是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