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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庄周梦蝶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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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你是年少的欢喜,倒过来也无妨。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但愿你走过红尘风雨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那年花开,你在我身旁。

    如今花落,你又在何地?

    繁华落尽终有时,云聚云散终离开。

    到底,何处是归程?

    你转过脸,我低下头,梦醒时,已隔世万重秋……

    似水流年,如白驹过隙一般,轻划过命运的天空中。

    浮生若梦,如庄周梦蝶一般,缠绕在虚幻的梦境里。

    其实,“梦醒隔世万重秋”这个题记,带有着我一份深沉的寄托。

    “梦”,本就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它的一份虚幻缥缈与不真实。

    梦里面,那浮光掠影般的记忆,那昙花一现的美好,温存而短暂,美丽又诗意,可遇,而又不可求……

    “梦醒”后的失落与空虚,那陶醉在追忆里面的思念与惋惜,开始让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那恍若“隔世”般的感觉,那一声声无奈又悲伤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敲打着我的心房……

    即便是“深秋”般的悲凉,“万重”般的萧索,也无法比拟那千万于分毫吧?

    有人说,生命是一场五味杂陈旅行。

    在这一段旅途中,

    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

    有些人,或许只是我们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一次擦肩,便是永生不见……

    花不会因为你的流离,来年不再盛开。

    人却会因为你的错过,转身成为陌路。

    缘起天涯,缘灭咫尺,究竟谁是谁的过客,谁又是谁的归人?

    一张被纸写旧的流年,一行湿润了双眼。

    一份凭空自守的思念,一夜苍老了妆颜。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的心中,有没有念念不忘的人和事?

    …………

    她的名字,曾飘扬在我的青春里,

    埋葬在我的余生中,

    任岁月翻犁,

    我依旧记得清清晰晰。

    那刻骨铭心般的存在,那难以磨灭的记忆,那不能释怀的曾经……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到底,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或许,每一个感人的故事,每一段肺腑的真情,都有一次平凡的开始。

    当时,初见只道是寻常;

    寻觅,何枝可化身千亿;

    犹道,碧桃影里碧三声。

    …………

    或许,人生本就有太多这样的剧本,

    我深爱你,但你,却不曾理会过我……

    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

    你来的酣畅淋漓,

    我淋得一病不起。

    喧嚣的世界和狂欢的人群,

    都在孤独中倾泻欢愉。

    在这个情话等于神话的时代里,

    我无法承诺,也无法给予。

    你的一纸信筏,压在书底,压过了青春的夏季……

    书卷,黄了。

    等待,久了。

    爱,笑了……

    若,我只是你茫茫人海的过客,可不可以不让我留恋?

    若,我只是你如花年华的点缀,可不可以不让我沉醉?

    若,我只是你半生流离的起点,可不可以不让我颓废?

    若,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烟火,可不可以不让我破碎?

    我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正如你绝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在那江南烟雨的古城,又有谁可像我一般地为你静候?

    花无情,泪无痕,无情花对有情人……

    但你又怎知伤了谁的情,碎了谁的心?

    也不知等待了多久,久的甚至连我自己都可以忘记,那究竟有多少个四季……

    可能是从爱你的青丝,

    一直等到了,

    爱你花白的鬓角……

    终于,也该到了那离别的秋季,

    秋,

    深秋,

    万重秋……

    也许,以后。

    以后,也许。

    也许以后在也没有也许……

    一弦情殇未谱,半纸离愁难抒,不记年,曾花开几度?

    惦秋,惦秋,我一低头,看见水影中你娇羞的温柔。

    你留下的美好,成为我无眠之夜中,最惯性的回忆……

    我爱了你整整一个曾经,

    从无知到懵懂,从懵懂,到逐渐成熟,

    感谢你,曾赠了我一场空欢喜……

    也许是前世的烟,或许是来世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但,人这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49。所以,你不爱我,我不怪你……

    那一天,你为天涯,我为海角,两两相望,不能相依的绝望;

    那一世,你为明月,我为清泉,形影相错,不能交织的缘错;

    三生华发,一世牵挂,我们终究不过是一场童话,

    与你,只是我倾其一生错过的漫画。

    但即便如此,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

    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如果你还要问我,我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对你并非别无所求,

    如果非要我说,

    那么今生也无非是在图你幸福……

    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时光还在,你还在。

    我愿用我余生所剩无几的光阴,

    来换取再一次与你转瞬擦肩的回眸。

    那一刻,你眼波如水,笑颜如花。

    那是我今生见过,美丽的画卷……

    我拼命想挽留,

    用尽毕生的精力去回忆,

    为什么……

    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了?

    是流年模糊了画面,

    还是画面倾颓了流年?

    ———无奈,可叹,但人生岂不本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尽管世间已如此繁华,

    也依然换不回那往事年华……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抒写的每一首情诗,我编织的每一部言情,全都是为了你……

    也许,我最后等来的会是那么一天,

    也就是你的孩子喊我叔叔的时候,

    我一定会摸摸他的头,笑着对他说:

    你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红尘客,醉乡人,落叶寒秋孤自怜。

    虞美人,梳妆阁,为君一舞梦浮生。

    江湖影,黄金台,追寻常至付东流。

    长恨歌,短歌行,何处留得春常在?

    罢了罢了……

    落叶归根,我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在一个庸俗的地方,找一个庸俗的女人,庸俗的过一辈子。

    爱情,可能只是年轻时的事了……

    终于,听故事的人,成了讲故事的人,讲故事的人,成了故事里的人。

    现在的我,正在为你讲述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