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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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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霂与辛仲桓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房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贺云霂打开门厅与客厅的灯,走去厨房转了一圈,锅灶碗筷没有动过的痕迹。

    两个人去敲林焚的门,林焚的房中也没有回应。

    “难道林焚出去了?”贺云霂皱起眉头。

    辛仲桓却摇摇头,拍门的声音更大了些。

    咚咚几下拍下去,里面还是没有回应,贺云霂被辛仲桓弄的紧张不已,一激动就伸手去转房把手。

    门从里面锁着。

    辛仲桓预备暴力撞门,被贺云霂栏手拉住,“我有钥匙,你等一下。”

    贺云霂开门时难的手抖,钥匙插了好半天才□□钥匙孔。

    两个人一前一后闯进门时,林焚正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

    辛仲桓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小药瓶,冲过去一看,安眠药的标签。

    辛仲桓吓得要去翻摇林焚,被贺云霂拉住胳膊,“你着什么急,药瓶是满的,林焚大概只是睡眠不好吃了一两粒。”

    也许是不安的气氛所致,也许是心魔作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开始他会下意识地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贺云霂弯下身子,动作轻柔地将林焚扳平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林焚在梦中的表情很不自在,呼吸却还算绵长,看来的确只是睡熟了。

    贺云霂长叹一口气,“看来她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了,你要在这等还是回去?”

    “在这等吧。”辛仲桓靠上桌边,“你家有什么零食没有?”

    贺云霂很是不满地瞪他一眼,“才吃过晚饭又想吃零食?你最近可有点发福的趋势啊,运动强度也不及从前大,体重上去了会流失粉丝的,嘴馋了还是忍忍吧。”

    辛仲桓放弃般地坐到床沿往后一躺,后背压在林焚的小腿上。

    林焚什么反应也没有。

    辛仲桓轻轻地敲了敲林焚的腿,又支起胳膊看林焚的脸,不安道,“这都没反应,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贺云霂笑道,“吃过安眠药会睡得很沉。你打算把林焚叫起来?”

    辛仲桓四仰八叉地躺倒,“这样她都没醒,看来是不会轻易醒了,硬来她会难受的,我等等吧。”

    贺云霂本来是没打算留辛仲桓做客的,看他一脸坚持,明知劝不动,只好不咸不淡地嘱咐了几句就出门去了。

    辛仲桓脱了外衣,坐在床边看着林焚的脸,看着看着,心里生出推己及人的悲哀,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林焚醒来时,离她稍远的那一边的床头灯微微亮着,朦胧中她看到了睡在她对面的人的轮廓。

    她已经厌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辛仲桓身边醒过来了。

    林焚敲敲宿醉一般难过的头坐起身,摇醒呼呼大睡的辛仲桓。

    这人不是太累就是心太宽,又或者两者兼有。

    辛仲桓醒来时只看到林焚眼中的暗淡。

    她连谴责他登堂入室的力气都没有。

    “几点了?”辛仲桓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林焚看都不看他。

    这是下定了决心不理他到底啊,辛仲桓尴尬地咳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四点了,你醒了多久?”

    林焚看他赖在床上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心里怎么可能自在,“你来干什么?”

    她说这话听上去问的是他的来意,内里却带着满满的逐客意味。

    辛仲桓讪笑一声,“我来看看你。”

    林焚对他躲避重点且没有一点营养价值的话敬谢不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插科打诨与佯装糊涂显然过不了关了,辛仲桓不得不端出正色,“林焚,你想要拿掉孩子吗?”

    “跟你有关吗?”

    林焚语气冷漠疏离,带着微微的愠怒与懊恼。

    辛仲桓自嘲地轻笑,“如果我说跟我有关,你一定会觉得我厚颜无耻。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也不想想起那天的事,可孩子是我的,我该有一份话语权。”

    什么时候靠犯罪达到目的的男人敢理直气壮地声称自己有话语权了。

    这是什么光怪陆离的世道啊。

    林焚咬咬牙,“你什么权都没有,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你走吧,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该画上一个句号了,事态不该再失控下去。”

    辛仲桓摇头苦笑,“我和楚奕十几岁就出道了,开始当练习生的时候年纪更小,人活着不可能一帆风顺,这天下间也不存在绝对的平等。我们都不想承认自己是弱者,可只有在受尽欺凌的时候才知道从前的自我感觉良好都只是虚妄而已,不管是你还是我,选择权都有限的可怜,越早看清楚这个事实,受的苦会越少一点。”

    “你在说什么啊?”林焚胸中怒火升腾,更多的是不解,“你怎么能像个局外人一样大言不惭地宣扬什么弱者论?欺凌别人让你成为强者了吗?你是在威胁我吗?”

    辛仲桓低下头一个劲地苦笑,“是我失言了……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真正想说的是,人活着不会事事顺心的,起码,想向上走,向前走,甚至保持原地不动,都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阻力……”

    “莫名其妙,你给我滚。”

    林焚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用到“滚”这么严重的词汇,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抱歉,发泄之后反倒吐了一口恶气。

    辛仲桓却置若罔闻,“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想幸福,想一帆风顺,就要容忍自己的人生一步一步走下坡路,麻痹自己的活着,想往上走,免不了有人从上面往下踩你,受得住辱,才登得了高……幸福和伟大,终归只能选一样。”

    什么狗屁理论……

    林焚被他的胡言乱语逼疯了,“辛仲桓,你喝多了吗?还是吃了什么把脑子吃坏了,我要你离开我的家,立刻,马上。”

    贺云霂本来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听到林焚气急败坏的嘶吼也禁不住开门出来看情况,走到林焚房门口的时候,里面却安静下来。

    贺云霂在走廊里站了一会,摇着头回房去了。

    要是他知道辛仲桓是靠武力制服的林焚,恐怕会改变主意。

    林焚才喊出那一句不控制音量的“马上”,整个人就被辛仲桓扑倒在床上,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就制住她两只胳膊,另一只手牢牢捂住她的嘴,甚至盖住了她半边脸。

    “嘘……贺哥还在隔壁呢,他过来了大家都不好看。你冷静一点,乖乖地听我说几句话。”

    林焚拼命挣扎,招来辛仲桓更残酷的压制。

    辛仲桓显然也不满很久了,修理林焚时一点也不留情面,她的两只手腕都被他掐红了,四肢也在纠缠中磕磕碰碰。

    “呜呜……放……”

    才过了两三个来回,林焚的求救声也变得闷声闷气。

    辛仲桓被林焚的窘迫逗笑了,一开始不容反抗的力气也松弛了五分,“你现在懂我说的意思了,男人天生比女人在体力上有优势,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人人生而不平等的一个例子。你现在的命掌握在我手里,我想要杀了你,上了你,打你一顿,你就只能被动地承受而已。”

    对一个身不由己*过的女孩子说这种话,辛仲桓算得上冷酷了。

    林焚被击溃了意志,放松身体放弃挣扎,投降般地颓废示软。

    从默默流泪到放声大哭,林焚此时只遵从本能的发泄,这些天所有的委屈都涌在流不尽的泪水里了。

    辛仲桓被林焚的哭泣勾出感同身受的痛觉,好半天都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等彼此终于平静,辛仲桓伸手为林焚抹干脸上的泪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眼睛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林焚一开始侧过去不想看他,听到这一句话吓得把头转了回来。

    他眼里满是真诚果敢,“虽然不是一见钟情,也没有撕心裂肺,海枯石烂,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林焚愣了十秒钟,恨不得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他从她身上推开来。

    求婚?

    骗谁呢?

    她刚才哭的毫无美感,整张脸都团成了一团,能对着那张脸求婚的人目的注定不单纯。何况,他说出那句“我们结婚了”的话虽掷地有声,他的表情却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可奈何。

    “现在是封建社会吗?为了个孩子我们要把自己的人生搭进去?

    辛仲桓摸摸林焚哭的发红的脸,“如果不生,我们的人生也许会真的搭进去?”

    “你是基督徒?”林焚噎了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就马上把自己否定了,“不,不可能,基督徒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辛仲桓被呛得脸色难堪,“你说的那种事,是婚前行为还是强迫别人?”

    这种时候还要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吗?

    他从一开始就在极力的避重就轻。

    林焚自然嗅到了诡异的气息。